濮阳首届上古文化论坛学术报告之四《濮阳远古文化的三颗明珠》 - 学术研究 - 张姓网|张姓始祖|张挥公|张姓网|张氏网|张姓|濮阳张姓

濮阳远古文化的三颗明珠

王震中

（王震中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中国社科院历史学部副主任，中国社科院大学特聘首席教授。兼任中国殷商文化学会会长，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教育部国家教材委员会专家委员会委员。主要从事中国先秦历史文化和古代文明史的研究。）

王震中

目录：

一、明珠之一：天下第一有爪之龙

二、明珠之二：颛顼之都，民族融合之地

三、明珠之三：张姓祖根之地
濮阳的上古文化资源非常丰厚，今天鉴于时间有限，我就简单地讲一讲最突出的，我概括为濮阳上古文化的三颗明珠。第一颗是天下第一龙，也就是天下第一有爪之龙。我把那个龙分为有爪之龙和无爪之龙，濮阳是有爪之龙。第二颗明珠，我们濮阳是颛顼之墟，颛顼之都，而且颛顼在我们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凝聚上起过很大的作用。第三颗明珠也是我们张姓的祖根之地。我今天分别就这三个方面讲一下。

一、明珠之一：天下第一有爪之龙

20世纪80年代，在濮阳西水坡发现距今约为6000多年前的人与蚌壳摆成龙虎相组合的45号墓（图1、图2）。墓主人骨架在中间，是一位老年男性，年龄在56岁以上，身高1.78米，仰身直肢，头向为南偏西；在墓主人骨的右边和左边用蚌壳摆成一龙一虎相夹，龙虎的头向为北偏东。在45号墓主人与龙虎的两侧以及墓主人骨脚部方向分别有1人埋葬，埋于墓室东、西、北三面小龛内，这三人年龄较小，能做出鉴定的西面龛内的人骨为10岁左右的小孩。

图1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蚌砌龙虎遗迹

图2 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蚌砌龙虎遗迹

濮阳西水坡45号墓墓主人身边左龙右虎的现象，有可能是我国古代最早的“左青龙右白虎”观念的展现，蚌图中的左龙右虎，同时也是东侧为龙西侧为虎。联系湖北随县曾侯乙墓漆箱上画着的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周围有二十八宿的图形，这种左龙右虎即东方青龙西方白虎的摆置，绝非随意摆放，而与当时的天象观念有关（冯时：《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天文学研究》，《文物》1990年第3期），也是巫术礼仪的一种要求，因而45号墓墓主人，至少是身兼巫师的聚落首领之类人物。

关于中国龙的起源与原型，我曾把它们划分为有爪之龙与五爪之龙两大类。“有爪之龙”的原型是鳄鱼，亦即文献中的“蛟龙”，“无爪之龙”的原型是蛇蟒，亦即文献中的“勾（句）龙”（蟠龙），在原始思维中的神秘主义的原逻辑思维的“互渗律”作用下，有的原始氏族部落把地上的鳄鱼与天上的雷电视为同一，有的氏族部落把地上的蛇蟒与天上的雷电视为同一，从而出现了龙既可在地上或水中又在天上的神秘现象。

濮阳的龙是有爪之龙，它的形象与鳄鱼相像，也符合文献中的蛟龙的特性。濮阳发掘出的蚌壳砌塑的龙（图1、图2），有着巨大的头，上下颌有锋利的牙齿，吐吞但不是叉状蛇舌，凸目，长吻，自头而腹呈S形起伏，鼍爪利爪，背有脊棘。它的形象与商周青铜器、骨器、玉器上的夔龙完全相同（图3），与后世乃至明清时代的龙形十分相像（图4、图5、图6、图7）。与生物中的鳄鼍十分接近，是鳄鼍的逼肖形。

图3 殷墟郭家庄160号墓出土铜卣纹饰拓本（商代的夔龙纹）

图4 河南温县武德镇西张计村春秋盟誓遗址出土玉龙佩

图5 河南淅川下寺遗址春秋一号楚墓出土龙耳虎足铜方壶

图6 秦汉时期龙的形象：西安市西郊阿房宫出土双龙拱璧纹空心砖

图7 明清以来的龙

《广雅·释鱼》说：“有鳞曰蛟龙”。《大戴礼·易本命》说：“有鳞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山海经》中多处有“多蛟”的记载，郭璞注曰：“蛟似蛇，四脚，龙类也”。“大者十数围，卵如一二石瓮，能吞人。”明代陈绛《辩物小志》引《尔雅翼》说：“鳄鱼，南海有之，四爪似鼍，长二余丈，喙三尺，长尾而利齿，虎马鹿渡水，鳄击之，皆中断。以尾取物，如象用鼻，往往卷取人家畜羊豕食之，亦能食人。”蛟似鼍，又不是鼍。鼍是鳄鱼中性情最温顺的，而蛟即湾鳄则是鳄鱼中最凶猛的一种，特别是在其繁殖季节，性更凶，经常袭击船只，是古代水路航行的大害。我国史书上就有不少“两蛟夹船”或“两龙负舟”的记载。

在生活习性方面，《管子·形势篇》说：“蛟龙得水，而神可立也”。《楚辞·惜誓》也说：“神龙失水而陆居兮，为蝼蚁之所载”。《本草纲目》引《藏言》曰：“鼍，形如龙，声甚可畏，长一丈者，能吐气成云致雨。”可见龙和鳄鱼的习性与水密不可分。还有，《左传》桓公五年说：“凡祀，启蛰而郊，龙见（现）而雩。”这也涉及龙与水的联系。《左传》说的启蛰即惊蛰，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古时称启蛰，汉代为了避景帝讳而改启为惊。郊指郊祭。

这里的龙指星象中的苍龙，是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之总称，其中有室女座、天秤座、天蝎座、人马座之星。龙见（现），杨伯峻《春秋左传注》说：“非谓七宿尽出现，角、亢两宿（角宿有室女座之二星，亢宿有室女座之四星）于黄昏出现东方，即可谓之龙见，是时当夏正四月，孟夏建巳之月。”雩乃祈雨之祭。所谓“龙见而雩”，其龙尽管指的是苍龙，但这种把龙的出现与祈求雨水的祭祀作为常规定制的做法，也是基于龙与水的关系。

若将龙的特性与鳄鱼作进一步的对比，我们还会发现有许多地方是吻合的。例如，鳄，冬眠春苏；龙，古谣“二月二，龙抬头”。鳄，生活在湖海河泊里，下雨前吼叫，声如沈雷；“龙，水物也”，其音“隆隆”。将形象与特性相结合，鳄鱼所具有的血盆大口，巨齿成排，鳞甲坚硬，四爪修尾，卵生冬蛰，水陆两栖，雨前吼叫，其声隆隆，与龙同音等特征，都与有爪之龙的形象和特征相吻合。

鳄鱼可以驯养，而上古就有畜龙即驯养龙的“豢龙氏”、“御龙氏”。例如，《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蔡墨对魏献子说：

古者畜龙，故国有豢龙氏，有御龙氏。献子曰：是二氏者，吾亦闻之，而不知其故，是何谓也？对曰：昔有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嗜）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封诸川，夷氏其后也，故帝舜氏世有畜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氏曰御龙。以更豕韦之后。龙一雌死，潜醢以食夏后。夏后飨之，既而使求之。惧而迁于鲁县，范氏其后也。

文中的“扰”为驯服之义，“扰畜龙”、“扰龙”都是驯养龙的意思。在魏献子与蔡墨的这番对话中，魏献子也曾听说过古有蓄养龙的豢龙氏和御龙氏，但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来历，向蔡墨请教。

蔡墨回答说：古昔有叫叔安者，他的后裔叫董父，很喜欢龙，能够了解龙的嗜好要求来喂养它们，龙去他那里的很多，于是就加以驯服，并以此伺候帝舜，帝舜赐他姓叫董，氏叫豢龙，封他在川，夷氏就是他的后代。所以帝舜氏世世代代有养龙的。到了夏王孔甲时，天帝赐之乘龙，河水和汉水各有两条，各有一雌一雄。孔甲不能饲养，也没有找到豢龙氏。而帝舜时期的陶唐氏虽然已经衰落，但后来的刘累却豢龙氏学习了驯龙，以此侍奉孔甲，能够喂养这几条龙。夏王嘉奖他，赐氏叫做御龙，以代替豕韦的后代。龙中的一条雌的死了，刘累偷偷地剁成肉酱给夏王吃，夏王吃了，后来又让刘累再找来吃。刘累害怕而迁移到鲁县，范氏就是他的后代。

从蔡墨所讲的故事来看，在唐尧虞舜时代和夏代，都有世代专门驯养龙的家族，也有一套驯养龙的技术。《礼记·礼运》篇也说：“龟龙在宫，沼龙为畜。”

濮阳距今6000年前的龙是有爪之龙，截止目前为止是考古发现最早的有爪之龙，也即考古发现的最早的蛟龙，因此可以说濮阳龙是天下第一有爪之龙。

二、明珠之二：颛顼之都，民族融合之地

1.颛顼之都

颛顼族的居地，《左传》昭公十七年说：“卫，颛顼之虚也，故为帝丘。”这是说今河南的濮阳是颛顼族的所在地。作为华夏族的前身，颛顼族是其重要一员。颛顼又称高阳氏。《左传》文公十八年记载说“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天下之民谓之八恺。”这说明颛顼族有八个氏族组成。

颛顼的后裔为祝融，如《山海经•大荒西经》说：“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国语•郑语》说祝融有八姓：己姓，昆吾、苏、顾、温、董；董姓，鬷夷、豢龙；彭姓，彭祖、豕韦、诸稽；秃姓，舟人；妘姓，邬、路、偪阳；曹姓，邹、莒；芈姓，夔越、蛮芈、荆楚。还有一个斟姓，共八姓。可见从颛顼到祝融是一个很大的族团。

《淮南子•天文训》说：“昔共工与颛顼争为帝”，共工失败后，“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2.颛顼的宗教变革

《国语·楚语下》说：“及少皞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这就是著名的“绝地天通”。颛顼之前，人人祭神，家家有巫史，人神杂糅。颛顼“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就是设立专职的神职人员，让南正重主管祭祀天上神灵的事情，把天上神的意思传达下来；让火正黎主管地上的群巫和人间的事情，这样就断绝了普通人与天神相通，这就叫做“绝地天通”。

颛顼这样的宗教变革，这实际上是社会中出现了诸如“南正”、“火正”、巫觋之类的神职人员。这里“南正”、“火正”之“正”，韦昭注：“正，长也。”即各种职官，是职掌各种事务的神职人员和管理人员，因上古的宗祝巫史，包括天文历法都属神职人员的职能范围，祭祀与管理相关联，因而民事类的职掌每每也由神职人员统辖之。这种专职的神职人员的出现，意味着一个祭祀兼管理阶层的形成，这是社会复杂化的诸现象之一。因此，我认为最早的国家社会是从颛顼开始的。

3.颛顼是有虞氏、夏后氏、赢秦、芈姓楚王族的共同祖先

颛顼是华夏民族尊为重要的先祖，受到多个部族的祭拜，如《国语•鲁语上》说：“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颛顼位列华夏民族的祀谱之中，颛顼族是华夏与东夷相交融而形成的。但颛顼最初是在东夷之地成长起来的。

颛顼在来到中原之前，与东夷关系密切。例如《山海经•大荒东经》说：“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颛顼于此。”句中“少昊孺颛顼于此”，徐旭生说：“孺与乳古义相通假。这里大约是说颛顼幼稚的时候曾经在少昊氏族内被养育的意思。《帝王世纪》所说‘颛顼生十年而佐少昊’，也同《大荒经》所说不背谬。”

颛顼与东夷的关系还可以由赢姓的秦王族得以佐证。《史记•秦本纪》说：

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修。女修织，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皂游。尔后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

我们知道，赢姓属于少暤（少昊）集团，其大本营在海岱地区。赢秦后来从海岱迁徙到了甘陕一带，《秦本纪》说在商代时秦的先祖“中潏在西戎，保西垂”；再到秦的先祖非子时，“非子居犬丘”，为周孝王养马。这样，商周时期的秦国人就由两部分组成：其王族和上层贵族来自东夷赢姓，其中下层贵族和平民等属于西部土著。因而考古发现的春秋战国秦人墓葬的葬俗也分为两种：王族和上层贵族的葬俗是仰身直肢葬，中下层土著民众则是屈肢葬。

《秦本纪》说赢秦乃颛顼之后裔，这可由陕西省凤翔县南指挥村秦宫一号大墓出土的石磬等残铭的缀合文字得到证实。20世纪80年代，在陕西凤翔县南指挥村秦公一号大墓出土的石磬（85凤南M1:300）残铭与1982年出土的另一块残铭缀合后，有9句37字，其中后4句记有：“天子匽喜,龚(共) (桓)是嗣。高阳又（有）灵，四方以鼏（宓）平。”该秦公大墓磬铭自言自己继承秦共公、桓公，可知作器人是秦景公。对此，我赞成王晖教授的研究：春秋时期的秦景公说“高阳有灵，四方以鼏（宓）平”，这是把颛顼高阳氏当作自己的高祖，并作为自己的护佑神灵，认为得到高阳神灵的佑助，便可以平定四方。这与《史记•秦本纪》《世本》等古文献的说法是一致的。

赢秦之赢以颛顼为先祖，这有力证明《山海经•大荒东经》所言“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颛顼于此”的说法，是可信的。反过来讲，当颛顼由海岱地区来到中原濮阳之后，由颛顼所代表的颛顼族就属于东夷与华夏交融而形成的新型部族。

颛顼也是楚王族的祖先。楚为芈姓，属于中原祝融八姓之一。楚王族的屈原，他在《离骚》中说自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他说我是古帝高阳氏的子孙，我已去世的父亲字伯庸。高阳即颛顼。屈原的祖先来自中原的颛顼族。祝融八姓就是在颛顼集团内。

三、明珠之三：张姓祖根之地

挥公陵园

根据先秦时期的《世本》等文献，张氏乃黄帝之子青阳之后，《世本》还说青阳生挥，挥为弓正。这是说，张氏是从“弓正”得姓的。所谓“弓正”，“弓”即弓箭之弓；“正”即官职。先秦时期说的“某某正”，就是“某某官职”，如《左传》《国语》中讲的“火正”就是负责观察辰星大火、观象授时的官职。这种因世袭某种官职而得姓的情形，在夏、商、西周和春秋时代是普遍的。例如，《左传》（隐公八年）说：“天子建德，因生以赐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诸侯以字为谥，因以为族。官有世功，则有官族。邑亦如之。”这是说，“姓”“氏”都是因血缘关系来的，其中有的“氏”是因政治上的封地而来的，其中有的是因世袭某种官职而以此官职作为姓氏，这就是所谓“官有世功，则有官族”。所以，《世本》等文献说张氏是因弓正这样的官职而得姓，在上古是很正常的。

由于黄帝之孙——挥公，担任制作弓箭的官职，因而有一种说法是说挥是古代弓箭的发明者。其实，这样说是不准确的。因为我国弓箭的发明远在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有二、三万年的历史。例如，在距今2.8万年的山西朔县峙峪遗址和沁水下川遗址以及河南安阳小南海遗址都有石镞的发现。石族就是石制的箭头。

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弓箭是一项重大发明。由于弓箭的发明和使用，给原始人的狩猎经济和战斗带来了质的突破。所以，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曾高度评价弓箭的发明，他说：“弓箭对于蒙昧时代，正如铁剑对于野蛮时代和火器对于文明时代一样，乃是决定性的武器。” 青阳的儿子挥的时代距今约四千多年到五千年前，所以，挥对于弓箭的贡献，不是发明了弓箭，而应该是因为担任“弓正”官职，对于弓箭和弓箭制作技术改进方面有重大贡献，并因此对社会产生了很大影响。

关于张姓与濮阳的关系，需要从担任“弓正”官职的挥的父亲青阳说起。青阳之“青”与清水之“清”，古可通用。而我们知道，中国古代“山南为阳，水北为阴”。所以，“青阳”可以用“清水之阳”来解释，而古清河就流经濮阳，这就证明张姓始祖挥就生长活动在今濮阳地区，这是上古中国文明和文化的重要中心所在地。

中华张姓，是泱泱大姓，人口超过一亿，非常有影响力啊，张姓历时五千年，渊源流长，历史名人辈出，贤良济济，其始祖挥公源于濮阳乃黄帝之孙，是对弓箭制作有重要贡献者，是名副其实的技术革新，不仅是张姓始祖，更是中华人文的共同的精神财富，祭拜挥公既是张姓族人事情，其实一定程度上也是全球华人的事情。

濮阳上古的明珠还有很多，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就讲这最明亮的三颗明珠，谢谢大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