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力千钧东风劲,长空万里北斗明。”这副广泛流传于天下张氏族人,并携刻于各地张氏宗祠的楹联,把张氏与弓箭、与北斗星的紧密关系昭示给了后人。
在远古的洪荒时代,我们的祖先尚未完全摆脱蒙味,茹毛饮血,其主要的获取食物的方法为渔猎和采摘自然果蔬。狩猎在当时为最重要的获取食物的手段。为了生存,先人们要杀死那些足以威胁生命的猛兽,为了食物,要狩取一些小型飞禽走兽,而当时的主要猎杀工具只有棍棒和石块。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战斗也是靠棍棒和投石来进行的。
到了黄帝称雄于姬水逐渐兼并其它小部落的时候,一种可以远射杀敌的工具在黄帝部落里诞生,这就是后人所称的弓箭。弓箭的诞生在靠投石击敌的远古洪荒时代,可以说是个起着划时代作用的发明,这种可就地取材,制作简易,用来狩猎和战争的先进工具,一直被人们使用了四千多年,直到冷兵器时代的结束,才退出了作为杀敌工具的历史舞台。现至今,射箭仍是为人们非常喜欢的体育项目,可以说,弓箭的发明与火药和现代枪弹的发明,都在各个历史时期起着无与伦比的作用。
弓箭的发明,使黄帝部落先人们的食物有了充足的保证,从而大大提高了人们征服自然和扩充地盘的能力。被尊为中华五帝之首的黄帝,正是靠着这种可以远射而制敌非命的神秘武器战炎帝,诛蚩尤,杀刑天,从而确立了天下诸部落联盟盟主的地位。
“弓”是怎样发明的呢?还得从颛顼时代说起。濮阳位于河南省的东北部,与冀、鲁交界。濮阳历史悠久,是中华民族发举地之一。5000年前,这里是颛顼及其部族活动的中心,素有“颛顼遗都”“帝丘”之称。战国时,因城址在濮水之阳,故曰濮阳,后又称为澶州、澶渊、开州,民国时复称濮阳。秦汉以来,历代均在此设郡置府,帝业繁荣,家事发达,一直是黄河中下游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颛顼时代,在帝丘(今河南濮阳)一带,活动着一个部落,部的首领张挥,出身尊贵。挥勤劳、勇猛,勤于思考,观察事物细致,时有小的创造发明,为人们解决生活中的难题。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挥营地的部落族人在庆祝劳动收获狂欢后,都倒在草地上睡熟了。突然共工部落的一个头目豹子带人前来偷袭,挥带领族人奋勇抵抗,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挥的女友月和其父亲也加入人群拼杀,夜晚,狂风怒吼,乌云翻滚,黑鸦鸦一片,大河(今黄河)滩上,激烈的打斗声,此起彼伏,豹子将月父击倒,挥飞身上前,一棍将来犯者打倒,救起了月父亲。族人们都愤怒无比,勇猛拼杀,打退了共工部落的进攻。
挥和月一左一右,抱着鲜血直流的父亲,泣不成声。不久老人微微睁开了眼睛,很吃力地说:“孩子,光靠棍棒是打不走射狼的,要想个办法啊……你们两个就结为夫妻吧……”说完老人就去世了。
挥和月万分悲痛,用麻布片盖在父亲身上。将他埋葬在黄河滩上的沙土里。挥在树林里采来一束白色的本植花,插在月父亲的坟上,默默地祈祷着。挥和月牢牢记住了父亲临终时的叮嘱,为了部落族人的安息生存,他们常常凝思遐想,企盼着能够寻求到新的力量。
一天晚上,秋高气爽,苍穹中明亮的星星眨着眼睛。挥正在值夜,月来陪他。两人很依在一起,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思绪万干。突然,挥发现西北方向的天空中,有一组奇怪的星星,那是弧矢星。这组星一共九颗,其中八颗成一定弧度有序地排列着,像是“弓”的形状,另外一颗处在中间,好像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这一点上。这时,挥正低头思索着,看见前边秋风摇曳的柳条,挥灵机一动,心想我何不利于树枝的弹力,制成一个像弓一样的工具呢?他连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月,月也认为是个好主意,他们两人越说越激动。月动情地喊叫起来:“我们造成这样一种工具就可以战胜野兽,就可以防御外部落的袭击了!”夜空中的星星依然在闪烁,熊熊燃烧的火映红了挥和月激动的脸庞。他们把一根柳枝在火上小心地烧烤,折弯成“弓”形,把动物皮割成绳栓成弦,月把一块石头磨成箭矢……就这样,挥和月经过多日试验拉弓、制箭,终于一副成形的弓箭诞生了!挥把箭搭在弓上,用力拉开,猛松手,箭“嗖”的一声飞向远处。经过反复试验,不断改进,终于造成了实用的、具有一定杀伤力的弓箭。
颛顼帝得知了这件事,非常高兴,带领百官和部落族人来到挥营地看望挥和大家。颛顼帝看了挥造的弓箭,亲自拿起弓,搭上箭,试试弓箭的威力。然后颛顼帝又指着远处飞来的一只鸟说:“挥,你试试看能否射中它?”挥接过弓箭,拉满弓,箭在弦上,屏住呼吸,瞄准正向这里飞来的那只鸟,只听“嗖”的一声,箭离弦,随即那只鸟中箭直落下来,族人捡来那只鸟给颛顼帝看,颛顼帝惊喜万分,当即向部族人宜讲“挥发明了弓箭,这可是一大功劳啊!我命挥任弓正长官,专事负责制造弓箭和训练弓箭手,今后部落就可以射杀野兽,抗御外敌侵袭了!”众族人欢呼庆贺挥任弓正长官。
不久,共工部落又来侵犯,挥率领弓箭兵大显身手,杀退了共工部落的进攻。共工部落首领大吃一惊。不知道挥使用的是什么神奇的武器。颛顼帝为表彰挥的功绩,在象牙上刻了个字,把“弓”和“长”合成一个“张”字,以赐给挥为姓。颛顼帝召集来部落各营地头人及几千弓箭兵举行赐姓仪式。颛顼帝手持象牙,让“张”字朝上,双手递给挥,并说:“你任弓正长官造弓箭有功,‘弓’、长’合一为‘张’,我赐你姓氏张’。”挥迎上前去,双手接过刻有“张”字的象牙,激动地说:“谢大王。”众族人簇拥过来,抬起张挥,转动舞步,庆祝挥授张氏,族人们边舞边唱道——
你是黄帝的孙子颛顼胞弟,骑射符猎英勇无比,智慧超群造弓箭,巧夺天工创奇迹。
你任弓正率兵抗敌临危不惧,颛顼赐你姓张,弓长合一。
张氏挥翁公兮英勇非常,清河河滨兮滋润成长。
发明弓箭兮卫国安邦,挥公功德兮举世无双。
我们爱你拥戴你,你是部落的一杆帅旗……
共工部落为了抢夺大河滩涂的牧场,又带兵来袭击挥营地,被挥率领的弓箭兵打败,狼狈逃窜。
张挥退敌有功,狩猎有方,深得族人爱戴,受到了颛顼帝的嘉奖。另外,还有美丽的月陪伴。这一切都被一个叫黑子的族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嫉妒张挥,便多次挑起族人之间的矛盾,破坏生产劳动,对抗张挥的管理,受到了部落长者的训斥。黑子怀很在心,偷了弓箭,投靠共工部族,把制造弓箭的方法教给共工部落首领。于是,弓箭的制造方法便传开了。
共工部落头目豹子看到自己的弓箭兵逐步强大起来,便决定和张挥决一死战。双方又在河滩上展开了一场激战。张挥越战越勇,一箭射死了豹子,共工部落的族人都争相逃命。这时,躲在暗处的黑子,一箭射了张挥的后背,张挥强忍疼痛,转过身来,看到了黑子,明白了一切,黑子又是一箭射来,正中张挥的前胸。张挥怒目圆睁,没有倒下,吓呆了黑子。张挥用尽全身的力气,拉满了大弓,一箭射中黑子咽喉,结束了这个叛徙的性命。接着,张挥倒下了。
在挥营地的茅草房里,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是张挥和月的儿子出世了。月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还不知道张挥已中箭身亡了。婴儿哭个不停,也许是对上苍不公进行的控诉……
大河滩上,族人们痛哭流涕,悲痛万分,有的跪倒在地,有的匍匐爬行,有的仰天长啸,他们用守尸来表达对张挥的爱戴和无比怀念……
黄昏,残阳如血,突然间睛空霹雳,电闪雷鸣,大雨如注。族人们排着长龙一样的队伍,抬着满身是血的张挥,沿着大河滩,向前走去,伴着大河的涛声,伴着婴儿的啼哭声,向前走去、走去……
(节选自《张氏觅踪》。作者:张明松,当过教师,后进入新闻界。历任《湖南工人报》主编、《新湖商》主编、《财富湖南》主编、湖南日报报业集团《科教新报》副社长。)